字裡行間的風花雪月

第三章

其實呂布與一般小孩無異，反倒有些弱小，一直都是村裡孩子欺負的對象。
「娘！為什麼我們要住在這烏江河畔？」年幼的呂布常覺得在這荒涼的地方居住有些不適。
呂布的娘親總是輕輕撫著呂布的頭，對著他說：「聽說先人被死去的父親託夢，囑咐先人需來烏江河畔。說有未了的天命需完成。」
「天命？」呂布不解的問。
「嗯！確切的內容流傳到咱們這一輩也已經不太清楚了。」
「可是娘！布兒真的想離開這裡了，村口大牛他們總笑孩兒。說咱們家很破，住在這血紅色的烏江河畔肯定是怪人。」
呂布的娘依就撫著呂布的頭，但沒再說一句話。在她的心理只是不捨。她哪不知道自己的孩兒總是被欺負，只是家族歷代傳承的那不知所謂的天命。
呂布看著母親失落的臉「布兒不想搬了！娘別難過。」看著孩子乖巧懂事，她決定晚上跟丈夫提搬家之事。
呂漁是烏江河畔唯一的一個漁夫，雖然沒富裕的家庭。但也是僅此一家的渡家，總算也是不愁吃穿。只是幾年前夫人產下一子，烏江河段便開始泛起鮮紅色。
當地人總覺得不祥，自此後大家便寧願改走陸路，也不願渡江而過。看著家裡的積蓄日漸花光，他心裡也是萬般發愁。但好歹夫人也算是甘於安樂，家庭也算是和樂融融。
這日他又空首一天河畔渡口。傍晚！他踏著沈重的腳步回家。他擔心家人又知道，今日又是無功而返。雖然夫人從未抱怨，但看著家人失望的表情，想到這他便開始發愁，正在愁蹴是否要直接回家時，他竟來到從未見過的地方。
想自己在這烏江也住了三十來年，怎就沒發現這偏僻的地方呢？他看著前方比自己還高的草堆，泛起一股退意。當他回首的時候，那空曠的道路竟也存在草叢堆。
「我...難不成撞鬼？」他呢喃著。猶豫了一番，他決定往來時的路退。畢竟人在不知的情況下總是特別膽怯。他撥撥草堆，三步併兩步的快速前進。
今夜準備為孩子像丈夫提議搬家的母親，看著逐漸變涼的飯菜，在看看不斷摸著肚子的呂布。他心疼著要孩子先吃。「布兒，你先吃飯吧！娘要出去找你爹爹。」
呂布摸摸肚子「布兒不餓。」但已經是腸胃打鼓了。呂布的母親一貫的摸摸呂布的頭「布兒，餓就先吃吧！累了就先去睡。」說完呂母就踏門而出，臨行前還特意回頭對呂布笑一笑。
呂布開心的吃著飯。有這般孝順的稚子，呂母感到欣慰。
夜裡！烏江河畔吹起微風，本來就鮮少人煙的河畔，今夜更顯淒涼。而泛紅的河水也洶湧了起來。
被困在草堆裡的呂漁，一直不斷的想找到出路，可是心越急，就越是找不道出口。他累倒在草堆裡，心理正在咒罵「這是什麼鬼地方？」。
整當他要起身繼續往前摸索的時候，依稀聽到夫人的呼喊聲。他像是在海中抓到浮木似的，朝聲音走去。而那彷彿走不盡的草叢，竟也只是幾步之遙。
一切都是如此不可思議，而他卻已經走到烏江上游。見到夫人他開心的擁著她。怪異的事情終於甩開了，一切都如同雨過天晴。
他在路上對夫人說起今夜的怪事，而呂母也伺機提起搬家之事。本來呂漁是有些顧忌，畢竟家中長久定居於此，先人的遺訓，在加上家中錢財已不堪他們長途跋涉了，不過在今夜一堆怪事後，他也應允了夫人的要求。
「布兒知道後肯定會很開心。」呂母一想起布兒那開心的臉龐，變愉悅的往家裡前進。看著妻子開心的臉龐，呂漁也將怪異之事拋之腦後。
豈知，回到家中的兩夫婦只見家中紅水氾濫，飯菜四散，呂布不翼而飛。
兩夫妻熬過長夜，連忙報官。幾番打撈搜尋，仍是不見呂布蹤跡。烏江河水也逐漸退去血紅色，那年呂布才五歲。
本來一心帶孩子離開的呂母，這時卻是最不想離開烏江河畔的人。幾個月下來，呂母蒼老不少，身體也日漸衰落。不到一年，呂母便與世長辭。
望著那空洞的家，呂漁心理不甚唏噓。毅然離開這傷心地。
那天夜裡，呂布看著母親出門的背影。開心的扒著飯，吃飽過後。看著窗外，想著母親跟爹爹一塊回家的場景。他愉快的期盼著。可卻等到烏江湧起偌大海嘯，而那海嘯說也奇怪，只是筆直往呂布家中闖。
幾翻拍打過後，呂布連人帶浪給捲入烏江河中。當他眼睛睜開時，卻也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。
他看著周圍環境，是個山洞。他慢慢的爬了起來，想找看看是否能夠找到回家的路。可是當他走到洞口，只是一片荒涼的雜草從堆。
這是從草堆裡走出了一個老人「你醒了阿！」呂布看著那慈祥的老人，像是找到救兵似的。他哭著說「我想回家！」這時從老爺爺身後蹦出一個小女孩。
「大男生哭什麼？」女孩插著腰，一副人小鬼大。「蟬兒！不能沒禮貌！」老人對著小女孩說
「哼！」女孩對著呂布拌著鬼臉。
「小朋友！你怎會昏倒在河邊？你家呢？你叫什麼名字？」老爺爺關心的問
「我叫呂布。我不知道家在哪？我只知道我住在烏江旁邊。」呂布擦擦眼淚
「鋁做的布？你的名字好奇怪！」小女孩笑著說。突然女孩像是想到什麼「那個什麼布的，你騙人！住烏江？」
「真的！我沒有騙人！」呂布急著解釋，反倒哭的更傷心
「那裡鬧鬼，根本沒人敢住。還有一座亂葬崗。你還說你沒騙人。」小女孩也大聲的說
老爺爺帶著小呂布到烏江河畔，偌大的河畔，荒涼的感覺比呂布的家更甚。在雜亂中只見一座有腐木高立的墓塚。而墓塚土丘上爬滿上了符咒的鐵鏈，鏈上佈滿鐵鏽。
呂布慢慢往那走。「那個什麼布的，快回來。那個墓聽說有詛咒，不能碰。」小女孩急忙將呂布拉回來。
老爺爺見到呂布好像是著了迷，他連忙帶著兩個小鬼回到住處。
那天過後呂布像失去靈魂似的，活像一副行屍走肉。
雖然老爺爺也想替呂布找回家人，但烏江河那麼的冗長，也沒任何消息。不知不覺呂布已在這洞穴中長大了。